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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退堂鼓一级选手,爬墙专业运动员。
咸鱼进阶中。
我是个讲故事的人。
容易在各个坑反复横跳且在坑内半永久性仰卧起坐。(慎关)

念安

歌曲念安故事版剧情扩写

【一】

唐子俞第一次见到徐念安是在一堂讲座上,那时宋泽将他迎进屋,说是徐先生的课已经开始了,他甫一进门就听见一个温柔的男声:“华夏乃礼仪之邦,《左传》中有写道:‘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礼仪,是中华民族的……”

他有些诧异,问道:“这人就是徐念安?”

宋泽笑了两声:“怎么,有些意外?”

他点点头,迟疑的回道:“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他看着讲台上那个温润如玉公子摸样的青年,正滔滔不绝的讲述着礼仪之道,声音明明温柔却不缺乏力量和热忱,眼中似有星光点点,侃侃而谈的模样……很是吸引人的目光。本以为会是那种反对抨击儒家学说叛逆模样,却没想到是温文尔雅的,看起来不卑不亢。

这一节课,唐子俞听得十分认真,徐念安讲的也很精彩,枯燥的礼仪之道也被他讲的生动而有趣,一节课的时间竟然有些短暂了。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下课。”

唐子俞还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学生们已然作了鸟兽散,教室里只还剩下他自己和在讲台上收拾着教案的徐念安。思考了一阵,默默上前,开口道:“都下课了徐先生还不走么?”

正收拾着教案的青年手下动作一顿,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即便是一个礼貌的笑颜:“唐老板不也没走?”

他有些惊诧:“哦?你认识我?”

徐念安依旧是笑着,礼貌的回应:“唐老板鼎鼎大名,我想不认识都难,只是没想到您会来听我讲课。”

唐子俞低头笑了一下,复又抬头,看着徐念安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我不过是有些好奇,那个敢公然抨击儒家学说的徐念安,怎么会在课堂上传授礼仪之道?”

徐念安听到这句话,笑了笑,而后冲他眨了眨眼睛,并没有回应。这幅模样落到唐子俞眼中,有着说不出的俏皮,恍惚了一下,没再说什么,道了声告辞便离开了。 

【二】

从那以后,徐念安就经常会在自己的课堂上看到唐子俞的身影,下课后他也总是会逗留下来,两人谈天说地的闲聊,有的没的都会扯到一些,有时也会就当今局势发表一些言论。徐念安还挺喜欢和他待在一起的,说不出来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大概是在这乱世好不容易找到知己的轻松。

“老师,老师!”学生的呼唤终是把他拉回了眼下的世界,他抬头,不好意思的冲着站在桌前的学生笑笑:“什么事?”

那学生手里拿着一封信,恭敬地递上:“这有您一封信。”他双手接过,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迹,并未急着打开,对着那个送信过来的学生道了谢,看着他离开办公室,才拿出那封信,用手细细摩挲着那些龙飞凤舞的字迹,又一次出了神。

信是唐子俞寄来的,他在北平,已有半月之余,只是徐念安没有想到唐老板会选择这么古旧的通讯方式,毕竟从国门被西洋的坚船利炮攻破后,电话这些更为方便快捷的通讯方式也传入这个古老而有些破败动荡的国家,唐子俞作为商人,应是比较更快的接受这些新的事物,却反而寄来了信件,这让徐念安有些好笑。不过,他的字倒是意外的好看,带着些龙飞凤舞的洒脱。

徐念安将信封小心拆开,看到信头那个念安亲启,无奈的笑笑,有一股奇怪的感觉漫上心头,他按下自己奇怪的心理反应,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读信,都是些在北平的趣闻琐事,唐子俞写的很生动,徐念安念信时笑出来好几次,这人倒是很有些作文章的本事,一点点小事都被描述的令人如同亲身所致。终了,落款是子俞,没有带姓,盖上一方私印。徐念安的手指来回蹭着那个名字,思索着自己究竟要不要回信,却发现唐子俞并未留下地址,正觉有些失落,却忽然发现自己的心事似有些不对劲,倒像是等待心上人归来的姑娘似的。这样的感觉很奇怪,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这种感觉,和以前那些交到朋友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是因为两人太合拍了吗?和他待在一起总有说不出的轻松,是知己吗?似乎比知己还要更进一步。他突然有些惶恐。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投入到眼前的工作中去,眼前却总是浮现那人的一颦一笑,反而更加不安了,疯魔了吗,暗骂自己两句,索性坐湖边吹冷风静心去了。

【三】

唐子俞从北平回来的第二天就去学堂里找徐念安去了,本想着等他下课再同往常一样,却没想到徐念安一下课就走了,唐子俞不能当着这一众学生的面去堵人,就让人这么走了,徐念安这逃避的模样弄得他有些气结,难不成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让这人跑的比兔子还快。

接下来得几天也都是如此,唐子俞自然是不知道徐念安心里的想法,只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令他生气的事而不自知,百无办法只好动用了一些手段要到了徐念安的住址,登门拜访。

按下门铃,没有等很长的时间,门就开了,徐念安看着逆光站在门口的人,怔住了,半晌没有反应,像一尊雕像。唐子俞等了半天见这人没有任何反应,只好自己先开口:“不邀请我进门坐坐?”

这句话惊醒了痴呆中的人,牵动嘴角勾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侧过身,将门让开,让他进到屋里来。

两人在客厅坐下,却相顾无言。唐子俞不知该如何打破这死一般的沉寂,徐念安看起来也心不在焉,眼神都不向他瞟上一下,就这么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中。没办法,他只好假意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这两天为什么躲着我?”

没想到徐念安听到这句话恍若惊弓之鸟,就差直接从位置上跳起来了,慌张这两字就写在了他的脸上,唐子俞虽不似他精神那么细腻,但也能瞧出古怪,但他却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更不会知道他心里那些小心思。偏偏徐念安还什么都不说,像根木头局促的杵在那里。

“是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吗?”唐子俞决定并不绕弯,直接就问出了口。

徐念安呆了片刻,反应过来便立刻否定,房间里又一次安静了下来。就在徐念安以为身旁的人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就听到那人小心翼翼的说出了一句话,瞬间像是被下了定身咒,愣在了那里。

“我喜欢你。”轻的像是从天边飘来,但是落在两人耳朵里却又化作沉重的枷锁。

唐子俞见徐念安不说话,那一点小心翼翼试探时的不理智渐渐退散,慌忙的起身想要离开:“是我唐突了……”落荒而逃的姿态,不过却并没有逃开,因为徐念安从背后抱住了他,那一刻,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却也没敢推开身后的人。

徐念安感受到自己的失态,立刻松手,讷讷地说:“那……唐、唐老板慢走……”

没想到某个人发挥了商人的某些特质,转过身来抱住了他:“念安,你是不是也……”不过幸亏他还顾忌着徐念安的感受,没有直接说。

徐念安想要挣开这个怀抱,却也没有否认他的那句话,只当做是默认了。

不过唐子俞还是被徐念安半推半请的扔出了门,吃了闭门羹的他心情却意外地美丽,看着门口坑坑洼洼的青石路都能笑起来。被叫来的车夫差点以为老板今天吃错了药。

回到家中的唐子俞反而冷静了下来,这种感情不为世人容纳,只会沦为笑谈,但这又有什么呢?身处这乱世,保不准哪天战火就落下,能与喜欢的人心意相通多么可贵?何必在乎那些闲言碎语。

带着这样的心情,进入了梦乡。

另一边,徐念安却是整日无眠,思索了一宿,倒也想明白了几分,保不准哪天就连命都没了,能遇上这样一个人不容易,还是不要再躲了。想明白这些的时候,东边的天空已是泛着白光,从窗户望出去,看着太阳慢慢升起,像是松了一口气,也没那么纠结了。

【四】

他们都没有在提过那天的事,只是更亲密了些。唐子俞经常会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学生们在念书,隔着朗朗书声,看着讲台上的徐念安,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周末时,徐念安的家里就经常会出现一位不速之客,唐老板明明自己的住处比徐念安这古旧的房屋要舒服的多,却偏偏周末就要赖在这里,颇有要在这过夜的趋势,老旧的房子里有一股潮湿的的味道,他也不甚在意,两人喝着不算名贵的茶,谈天说地,或是各自执一本书来读,有时还回去附近的湖边散散步,俨然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

唐子俞曾提议让徐念安搬到自己的住所,哪知还没刚开口他便像炸毛的兔子一样蹦了三丈远,仿佛逃生一般远离了唐子俞,令唐子俞哭笑不得,从此在没有提过此事。

这天,又是周六,唐子俞又一次登门,手里拎着一叠报纸。等到进了屋,对了徐念安笑了笑:“你在报上最新发表的那篇文章我看了。”

徐念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是忐忑地问了一句:“有什么感想?”

“你抨击复古思想的时候从不手软。”

徐念安想了想回道:“文以载道,我只是提倡民主和科学,中国如今需要的正是改革。”

唐子俞又是轻笑,心情很好的模样:“革命之火已燃吶。念安,下个月我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办不好的话,我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徐念安一愣,心里紧了一下:“什么事?”

唐子俞回道:“孙先生要来了,就在城里住。”没有更多的表示,仿佛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他又接着说“正巧,今天天气挺好,念安陪我出去走走吧。”

确实是晴好的天,可徐念安感觉满城风雨就要来了,可眼前的人却没任何着急的模样,也只好陪着他出门走走。长街熙熙攘攘,两人在人群中不断被冲散又聚拢,像随风而动的漂萍,徒生出一股悲凉的感觉。

徐念安想着自己的心事,连唐子俞停下脚步都没有发现,直到唐子俞隔着人群大声叫出他的名字,他才惊醒,回头去看,正好听到咔嚓的声音,唐子俞举着相机,把他的回眸定格在了这一刻。徐念安有些懵,但也没说什么,任由他拍下那张照片。唐子俞默默追过来,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可以吗?”

徐念安哼了一下:“拍都拍了,还要问我?”也算是默许了。

于是唐子俞得寸进尺:“念安,你都没叫过我的名字,来,叫声子俞我听听。”

“胡闹!”徐念安的脸瞬时一片绯红,连耳朵尖都沾上一层薄红。然后就快步离开了。

“哎,等等我嘛,念安。”唐老板发挥着他的特质,又一次黏了上去。

【五】

这一夜,唐老板没有回自己家,而是挤在了徐念安家中唯一一张床上,徐念安对这人的禽兽行径颇为无奈,但想着早上刚刚说过的事,罢了,由着他好了。只是再三交代他要老老实实的,才勉强同意不去睡沙发。

结果还没躺下这人的手就不怎么老实了。唐子俞先是伸手小心的触碰了一下他的脸,看他没什么反应又慢慢揽上他的肩膀,然后是腰,当他忍无可忍正要叫那人名字的时候,唐子俞先他一步低头封住了他的唇。舌尖的探入让徐念安如遭五雷轰顶一般,不挣扎了,唐子俞将他禁锢在怀中,贪婪地吻着他的眉眼,唇角,再到喉结,锁骨。直到碰到一个障碍,是徐念安的睡衣,笑着扯开,继续深入,徐念安挣扎无果,也不再那么抗拒,半推半就间,良宵苦短,一夜无眠。

徐念安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的,只知道贴着唐子俞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和喃喃低语,睡得格外安稳。只是第二天醒来身上的痕迹和难以启齿的疼痛令他回想起前一夜的淫乱,整个人仿若被蒸熟的虾。而唐子俞带着偷吃到糖的笑意,看着他的眼神温柔的能掐出水来。徐念安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无耻!”嗓子沙哑的不像话,也没有多大的震慑力,反而引得某无赖哈哈大笑起来,甚至还描述起了昨晚的场景。徐念安瞬间炸毛,唐子俞这才乖乖闭嘴,而且亲自伺候徐念安穿衣,顺便再占点小便宜,把他抱去餐厅吃饭,就差亲手去喂。

徐念安懒得理他,也没有再下逐客令。

于是这一个月,唐子俞就搬到了徐念安家中。每天接他从学校回来,路旁的树影斑驳,两人走在树下,十指交握,仿佛已那么走过半生。虽然最开始的时候徐念安总是会把手抽出来,后来也渐渐习惯了被唐子俞那么牵着。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孙先生来的那天,唐子俞很早就起了,没有叫醒一旁的徐念安,注视着他的睡颜,忍不住又偷偷亲了一下,没曾想那人却醒来了,不过还是睡眼朦胧着,看见已经穿好衣服的他,楞了一下:“你要走了?”

唐子俞没有回答是还是不是,只说:“你再睡会吧。”转身正要离开,徐念安拉住了他的衣角,喃喃道:“子俞,再吻我一次。”

唐子俞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惊诧的转过头,却看到徐念安红了的眼眶,他又重复了一遍:“子俞,再吻我一次。”

唐子俞抱住徐念安,覆上他的唇,舌尖相缠,把他勒在自己怀中,像是要融在一起,久久,才不舍得放开,用手指摩挲了下那人的脸,终是决绝的离去了。

身后,是泣不成声地徐念安。

【六】

刺杀是意料之中的,只是没想到会这般凶险,他们以为做好了万全准备,结果演讲时还是出了岔子,台下是手无寸铁的学生们,人手有些不足,要尽全力保护孙先生的安全,果然今天要命丧至此吗?

虽然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但孙先生是中国的希望,不能就这样倒下,所以当那一枪来不及躲开之时,他选择直面迎了上去,能挡掉这一颗子弹拖延一点时间也好,等他们将孙先生救出去,只是,念安,我终究是食言了……

然而枪声想起,却没有意料中的疼痛,他看到自己面前是那个熟悉的看似孱弱的身影,慢慢倒下,仿佛电影中的慢镜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来听讲座的学生中有几个人认出了那个挺身而出的身影,惊慌大呼:“老师!”顷刻间乱作一团。

“念安!念安……”他把那人揽入怀中,看着他心口处汩汩冒出的鲜血,大脑一片空白,“你撑住,我送你去医院,你撑住!你撑住听见没有!”

徐念安却是笑笑,平定了一下呼吸,说道:“不用费劲了,子俞,你要好好活下去,我仿佛能看见一个崭新的中国在眼前逐渐成形,在孙先生的带领之下,我们……”他再没了声音,双手无力的垂下,仿佛在他怀里睡着了,就像这每一夜一样,在他怀里安静地睡着,只是,再没了呼吸,再也不会醒来。

任现下场面多么慌乱,都与他无关了。

【七】

唐子俞自己走遍了很多地方,只是再没有哪一处能让他开心了。

他经常会想起苏念安,想起和他谈天说地的日子,想起那个早上他挺身而出的决绝,以及他最后留下的信笺,上面只有三个字:“我爱你。”

他把他的照片带在身上,没事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着那人带笑的眉眼,想起他谈到民主时眼中似有星光闪闪,那是他不变的憧憬。

他想起他曾问过他到底什么是民主?他重复着孙先生的那一段演讲“民有是指四万万人民是国家的主人,国民是民国的天子,当今之国家,非一人之国家,乃我人民之国家,”而后又说,“为民所有,为民所治,为民所享,这就是民主。”

唐子俞穿过那一片走了不知道几百遍的杨树林,尽头是一片坟场,他走到一块碑前站立,看着碑上那人的照片,又想起那年那阵茶香。他的声音似又在耳边回响。“你反对儒学,却推崇礼仪文化。”

“我没有反对,只是批评,儒学有其可贵,然而,若其成为蚓之爪牙,便不适于革命。”

他大概,要用尽这一生去怀念他了。

“念安,我回来了。”

                                                                               

听到歌的时候就很想写了,是期末复习时候循环播放的,考完试后的复键,不太成功,写的有点颠三倒四,还真么尝试过写那个动荡年代的故事,可能感觉还不太到位,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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